昨天
并不是我躲在回憶的影像里不愿出來,也許只是時間忘了帶我走。
天空原本的模樣,我頓時記不清了。灰暗,只是欲哭,只是欲怒,甚至看不清那片云彩到底是什么顏色,這才是此刻的天空。瘋了?那些看似沒有理智的想法,還是因克制不住而照做不誤,我想我是真的累了。累了,此刻想起來竟是如此的矯情。并沒有說些什么?只是撕心的痛在空氣中繼續蔓延著,一片又一片,不知是何時開始,也不懂會何時結束。
無奈的糾結的甚至是絕望的氣息,從旁邊這個人的全身遍布散發出來,眼神中透露的無奈更多于自己所常見的恐懼;脫口而出的不再是怒氣紛紛,略感懇求般的言語竟會這樣可笑的擴散著……由高至低,輕問,仿佛一提音便是玻璃空落般的支離破碎,重且散。唯有沉默著,實在不懂此刻還能說些什么,心底的那些錯誤辯解,欲出欲落;為何等到的是這一份面目全非,不知道何時漸漸進入這個選項的,對于這個選項自己竟會這樣的順其自然,不作任何抵抗,真是可憐可悲可笑可惜。繼續不斷的向天空盤問著:云怎么一直不散呢?如我一般因迷失而找不到出口,是這樣的吧。許久,就這樣的沉靜著,我一言未發,心底層卻是如此的害怕。
“你說你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你發什么瘋啊?!?/font>
“這是什么意思啊,站在這兒干嘛啊,你怎么就不好好學習呢?!?/font>
“成績不好,沒人會怪你,自己覺得努力了就好,不過你也得上完啊~~~走,去教室,快走?!?/font>
“你…你再這樣,我就要打你了,真不聽話,真是氣死我了~~~”
感覺有著的只是一陣無能為力,縱使還存在著“資格”“權力”這些字眼。
變晝的脾氣就如暴風暴雨絲毫不例外,咆哮似的言語又出現在耳邊,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;如千斤石從天而降,重重的拍打著,但真的,感覺一點也不疼,或者說對于這種疼自己已經變得麻木了。不敢再朝著旁邊看去,盡管想象得出太多的糾結種種。那種無奈與失望,我怎么會不知道呢?也許我對自己便是如此吧,有些恨,有些難解始終不知道持續了多久;很多自認為努力了,自認為會因努力而得到鼓勵,往往結果還是與自己的想法南轅北轍。再想起她為我付出過的那些種種,心酸無比,卻流不出一滴眼淚,我倔強著。累,也許所有人都是累的,換句話來說就是證明我什么都承受不起,我知道。也許是意識認出一切已晚,既然選擇從一開始就錯了,便換一個選擇吧,我帶著這樣的想法,不管前方是沼澤還是懸崖,只想執念一路按照自己的意愿隨心而行著,自認為這是人生最重要的那一份意義。卻不知這可能會在多年后,讓自己回顧來路時而感到最大的那份缺口,且無法填補。
世界時而又沉寂到只剩下一陣有一陣無的沉重呼吸聲,壓抑著的是抱怨,是不公,這些不應卻可能會克制不住而莫名其妙爆發的火氣。時而打破周圍的一切,竟然真的有一個連我也不曾認識的自己,在蒼穹之下的一處,演著人瘋的那些戲碼,直到無法控制。沒有觀眾,只是抬頭看得見天,忘記顏色的天,也許連它也在諷刺自己。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這么做,而這像是阻塞的心留著的唯一發泄口,即使知道說服不了任何人,只是逃避的一種方法罷了。生活給我的殘酷是努力了卻還絕望著。
自諷,假象上生活好像真的向自己妥協了,其實最后落敗的還是自己。生活就是一個圈,無論你怎么逃也逃不出的圈,你只能隨著生活的腳步,澀甜喜悲。常常會去想,這一切一切的對錯到底應歸結于什么?生活,種種,就該如此嗎?我的選擇也許會漸漸印證著某個必須的答案。沒有對錯,殘忍一點說來這便是人生。
無意間仰視著常在的那扇窗口,還會莫名的想起誰來,只可惜現在已是物是人非。我發現自己竟會眷念些什么,記起發生過的故事,人生匆匆路過的客人,記著至少彼此相互遇見過;從來就是一個喜歡記情的人,哪怕對別人來說是一些不足掛齒,自己卻深刻記得乃至自動多情。可那天m竟說我我不知道感謝,我頓時明白感謝這兩個字不應該只在心里,從那天起,每每見著別人還在盡情的幫我,我便說聲“謝謝”。我想說我是真心的。當然,這兩件事本就不沖突,成績與個人,可還是從目光中看見了微妙的變化,常常在想,某些人是不是看穿了我什么?那種不屑與失望,如過近距離后的強烈反感,對我無非是種雙重打擊。就譬如你。
為什么,不知道。那扇物是人非的窗口,對于我來說念想更多的便是你。遇見。從開始到現在,一切是這么的順其自然,竟也是這么的莫名其妙。對你的感情,不,確切一點說成感覺吧;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,道不明。也許因為我是個特別敏感,記情的小孩,對于眾多的事總是想得太多,太深,以至于忘了自己帶給別人的那種特殊性,才是世間最低賤的;以至于忘了大家對我還有著更深的期待?;叵敕N種,我有些這樣的總結;你對我的好,其實一如既往,自然平淡,期待也是正常的某種期待;誰都不想期望會花到茶靡,或者只是這樣吧。我們亦是你的一視同仁,而結果必定會和五指長短一般,有令你驕傲的,也就有讓你失望的,這很正常。心里明明知道事實是這樣的,卻還是想著本就不該有的差別待遇,你喜歡我嗎?有多喜歡。比如…一次次的假設性的無緣由期待,沒有意識的沉入大海,將原有的平靜變成翻滾難停;總是應該的時間做不恰當的事情,心不由已,還是這個詞語。也許你會說這只是借口罷了。只是你不知,你的歡樂會成為我心悅的原因,你的哀傷竟也會想成你是因為看穿我而為我難過、悲哀什么。這些潛意識里的東西是不是挺奇妙的啊,無法解出的題。
迷津,這段路我是何時踏上的,迷路了,到現在仿佛只能進而沒有了退路,迷霧重重,我只是在掙扎,偌大的難熬氣息,也許讓我連自己忘了,需要靜想卻沒有時間,來不及。
這是一條道,重重復雜的道,每個人都會迷失,似乎你的任務就是把迷失的我們解救出來。你在哪里?解救我,也許你失敗了吧,模糊的記著你的手伸過給我,只是我沒有拉住。該是掉下懸崖時那般驚險,我該拼命上爬,無論多么盡力也該有求生的本能,而我仿佛把這當成是一場游戲。我想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游戲,上天讓我們必須用來玩好的游戲的話,那么我敗了,而且敗得很徹底。想起離開的時候,那般眼神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,說不出是可憐,還是不屑;總之是失望了,我知道。得知沒有再同你在一起,心里竟是那么的難過。也許是習慣吧,每天看見你成了一種習慣,多余的某種念想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每天必做的課程。它應不應該存在,早就不受自己去考慮了。
到現在為止,腦海中最多的影子便是你眼中的那份落寂,永遠的落寂。不禁去想,你是怎樣的人,你的哀傷來自何處?雖然我知道這些本就與我無關。我走了,我墮落了,你會傷心嗎?替我傷心,還是說對于責任你已經盡力了,我只是平平淡淡的過客。而我想,既然已是住到自己心里的人,不知道該怎樣讓她逃離,那么所謂必然性與假設性,我也就懶得去分辨。
我的時光機仿佛停駐腳步,陰霾的天空,云還沒散去,四面八方,太多太多,霧遮住了眼睛,找不到方向,那是未知的終點,不知道另一個自己還要帶我走向何處,能否找得到那份最初?
這是最落魄的一天,最恨己的一天。瘋狗似的精神病,從心底森林把神經慢慢像樹枝拉長,包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,緊緊的捆綁自己,重重的鞭打自己。下一秒的正常,讓我不想承認這是我,但面對旁人眼神帶來深深嘲諷,我深知這已無力挽回。不想面對太多的目光,便繼續用這樣的方式,看著生活勉為其難的妥協,卻不知道只是暫時性的。此時,我痛恨自己再也回不去了;竟也開心不會再有那些所謂壓力了。
走了,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地方,也許是離夢想最近的地方。我不想再走進去,亦沒有勇氣再走進去。接下來,面對我的是什么,可想而知。旁人的疑問,連自己也無法作答的疑問嗎?也許是吧,但抵不住倔強,斷立獨行。我或許就是這么矯情難搞的人,我害怕被說,被罵,被無視。這個殘酷世界的規矩,不得更改,逆反而行的自己卻總在做些沒意義的嘗試。
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人生的沼澤,深陷于生命無盡的涸轍之中。
為此,你注定要付出更多,才能漸漸遠離這般涸轍。